你丢下岁月,你要停在这里。
■ 图·文 ▏ 莲魄。
November 1st,2011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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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松青色颜料从视野边缘吹进去
像一次陈旧的泪水,缓慢晕染
留白的地方长成了天空与江湖
那里有人坐船离开再也不回来,再也回不来
去往画面心里,更深更深
往事一桨一桨地厚了
送行人被永远种在了岸边
与兰草一起
每到清明我翻出书信烘干
风景里的人眼中就开始下起寂静的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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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。说到红,你会想起什么——
三岁的糖葫芦,十二岁的经血
和1911年你带进棺材的嫁衣
今夜我用孔雀绿毒倒了所有世人
决意重新迎娶你
我鹤顶红一样贞烈的姑娘
求你迈过往生桥,迈过原谅
请带上你绝世的嫁妆——
一坛埋在史书遗址里的花雕,一枚公元前的老月亮,
和被大地捂热了一百年的处子之身
我已点亮了左胸里那朵急速跳动的烛火
坐在这串鞭炮花上屏息等待你
我鬼魂一样贞静的新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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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开禁忌之书
第328页的沧海就掀回到天上
那时鱼群都是星宿
一夜夜游动
炎黄子孙还没有命盘
有一年你来找寻自己的紫微星
一朵白云马停在身边
我曾站在阔大的古树旁,颤颤递给你一碗海
那只手从此沉了
你缰绳一绾,所有道路绝尘而去
我成了独坐的旅人
拥有方向却丢失了路途
合上书,我还留在那一页
在距春风一万里的河西走廊
卖折扇里的江南
偶尔抬头望向你消失的地方
眼里没有云朵一样的瞳白
只有一往而深的
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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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远古的四月
蔷薇可以给出很多预示——
一枝插在瓶中的美人头颅
一场硝烟芬芳的战争
一代开谢的王朝
在远古的四月
一朵蔷薇是最好的容器,譬如——
盛储来年的雨水
在千军万马到来前温柔包裹起一座城池
让两个人住进甜蜜的蕊部,工蜂一样辛勤相爱
这一刻,它被卖花姑娘的小手轻轻掐了下来
曾被醉倒的猛虎早就醒来,额间依然绣着不朽的“王”
是有什么的确不再了吧
或许我该这样安慰忧愁的你——
每朵蔷薇之下都埋着一个春天
就像每片黑暗都怀抱着一只光明之婴
一切都已过去
一切都在预备重新到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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